第79章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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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1·79
完全不知道那些觀賽者正在吵吵些什麽的切原，此時正握著網球拍，走向了賽場。
而他的對手，則是有著‘擁有千百種絕技的天才’-忍足侑士。
“哎？這麽重要的單打三，居然不是跡部上場嗎？”看到冰帝派出的選手後，毛利詫異的嘀咕道。
“啊，大概是沒有想到，兩場雙打會全軍覆沒吧。”柳淡淡的答道。
如果還是以去年全國大賽時期的他們來評估立海大現今的實力，甚至用以排兵布陣的話，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剛剛結束的雙打，用毫無疑問的敗北證明了這一點。
立海大的恐怖之處不僅體現在這個隊伍堪稱頂配的選手配置，更在於一眾正選們令人仰望的進步速度。
一如現在，只是短暫的過去了半年，去年全國大賽上還稍顯弱勢稚嫩的丸井桑原便已經成長到了幾乎看不出什麽明顯弱點的地步，更不用說其他成員了。
說到這裏，不得不再次提起去年開始便在國中網球界中風靡的問題。
即，究竟如何才能戰勝立海大。
或許，今天的比賽能給他們帶來一絲靈感。
畢竟比起去年來勢洶洶，令人咋舌的四名實力高得嚇人的一年級正選，今年被這幾個妖孽天才網球選手看重的新人，也就只有正在場上拼搏的那一個罷了。
而此時，被無數人惦記，無數雙藏在暗處的眼睛盯著的黑發少年，正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和對手進行著試探熱身性質的擊球。
“Game，立海大切原，1-1.”
兩局過去，分別拿下各自發球局的兩人對對手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至少信心滿滿的切原少年在第三局開始之後，便自主進入了惡魔化狀態。
當俊秀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變身成為白發碧眼，渾身皮膚都泛著不詳紅色的邪意滿滿的惡魔之後，和之前的每次變身一樣，驚呼聲不斷從觀眾席上傳來。
當然，由於這次的觀眾人數是前所未有的上千人之多，同時發出驚呼的人數之多，匯聚成聲浪之大，連正打算發球的忍足都被嚇了一跳。
作為切原今天對手的他倒是對面前這個立海大一年生的突然變身沒有多少驚訝之情。
畢竟，這也不是切原第一次顯露惡魔化，早早通過私人情報網絡拿到情報的忍足，雖然對對手變身後的形象感到些微的訝異，但也能夠維持住鎮定的情緒。
揉了揉被音量攻擊了的耳朵，忍足往地上彈了彈網球，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而後拋球揮拍。
“嘿嘿，沒用的，你的網球，已經被我看透了！”
惡魔化切原發出了變態的笑聲，迎上了帶著上旋的發球。
立海大選手席上，毛利忍不住捂臉。
“話說我很早就想問了，這麽奇奇怪怪的笑聲，到底是誰教他的？”
“哎？反正不是我和傑克。”聞到了背鍋味道的丸井當即表明立場。
“不是你們兩個的話...”紅發前輩將目光放到了自家搭檔身上。
“噗哩。”
本想好好觀察切原網球實力進展的仁王無聲的嘆了口氣，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則探向了切原的網球包，指著拉鏈開口縫隙中露出的一角五顏六色的彩色漫畫雜志一角無奈說道：“怎麽說都是他從各種各樣中二病最愛的漫畫裏學的吧。”
“況且，還沒有完全掌握惡魔化的他，理智被極度壓制，這種情況下做出的所有舉動，幾乎全是潛意識作怪。”
場上，由潛意識主導的惡魔化切原發球。
這段時間在仁王等人的訓練下，切原的惡魔化雖然依舊沒有被完全掌握，但最開始進入特殊狀態後極其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至少現在從惡魔切原手中發出的網球，不再這麽明目張膽的朝著選手脆弱的關節處擊打。
然而即便如此，這種直直襲來的追身球，哪怕是練習了網球十年左右的好手，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恐懼，而後身體不受控制的躲開。
和網球實力無關，這是作為人的本能。
而早早開始追身球訓練，即站在原地接受發球機攻擊的仁王，便是早早的看到了這處缺漏，補強的同時，也為切原惡魔化的攻擊系統，提供了另一條出路。
既然關東保守的作風接受不了暴力網球，甚至到了矯枉過正的程度，那麽就打出追身球，利用人類天生的弱點，來進行網球風格的架構。
在仁王手中逐步成型的切原少年打得很開心。
尤其是一點一點的將比分拉大，便更開心了。
反觀忍足，卻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發生了許多次明明能打回去的網球，卻總是在下一秒強行壓制自身動作，最終丟失分數的情況。
但仔細觀察深藍發色的眼鏡少年的表情後，又發現本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當然，忍足擊球回球的不流暢性只在某些隱秘的節點中產生，在場上千人中，除了冰帝部長跡部景吾、立海大丸井桑原外，也就只有幾位混跡於人群中的高中生得以窺見。
“噗哩。”白發少年歪了歪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冰帝選手席上，跡部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閑適越來越緊繃，直到現在的嚴肅。
實在是場上的局勢，以及基於自身的網球認知，令他心中產生了不詳的預感。
忍足...你這家夥...
此時，場上的局勢逐漸明了。
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在切原惡魔化之後，勝利的天平開始逐漸朝他傾斜。
雖然不斷丟分，但現階段處於弱勢的忍足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似乎智珠在握。
很快，切原率先拿到了五分。
比賽來到了局點，同樣也是關東大賽決賽的賽點。
下場休息的時候，面對自己部長‘你到底能不能行’的眼神質疑，來自關西的少年打著哈哈：“對我放心一點啊，小景。”
都到賽點了，我當然會認真起來。
看著少年走向賽場的背影，神情沒有絲毫緩解的跡部擰眉。
比賽再次開始。
然而就在忍足打算認真起來比賽之時，惡魔化的切原身上，泛起了陣陣白光。
忍足勾起的唇角一僵。
這是...
“來了。”
仁王好以整暇的看著場上疊加了‘惡魔化’與‘無我境界’雙重BUFF的後輩。
早知道冰帝忍足的性格，所以才把這招留到現在啊。
十幾分鐘後。
“嗶——”
以惡魔化切原咧嘴大笑為背景，神情嚴肅的裁判吹響了終止哨。
這也昭示著今年的關東大賽，終於落下了帷幕。
冰帝選手席上。
將自己安排在單打一，哪怕在雙打全敗的情況下還自信自己能夠和立海大那位神秘又強大的幸村部長交手的跡部翹著二郎腿坐在選手席上，雙手環胸，看不出什麽表情的臉上，散發著令人噤聲的嚴肅。
而比他更加嚴肅的，是擔任冰帝網球部監督一職，此時早已起身的榊太郎。
“今天的比賽，雖然部員們都或多或少的犯了錯誤，但問題最大的還是我們冰帝的情報、數據組。”
一身棗紅色三件套的榊太郎將掛著西裝外套的右手手肘彎起，神色難明的鳳眼淡淡的看了眼兩組雙打完敗後縮在一旁吶吶不敢作聲的情報人員。
“今後，作為監督的我，會對這方面進行系統性的整治。”
還有。
榊太郎看著從場上緩步走來，滿臉頹唐自責的忍足侑士。
“忍足...”
“啊恩，本大爺會和他好·好談談的。”沈默了許久的跡部終於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嗯。”
比賽結束，場上一片混亂。
雖說在國中生網球比賽這種小體量小關註的運動競技似乎並沒有菠菜的可能以及必要，但在黑暗滋生的地界，還是有莊家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暗地裏設立了賭/局。
甚至參考了足球世界杯設立了許多項目。
如最終獲勝的隊伍、哪支隊伍能夠率先拿到賽點、第一局將由哪支隊伍獲勝等等。
而現如今，立海大連下三局，幹凈利落的拿下冠軍，毫無疑問的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
雖然幾乎不參與網球部日常管理工作，但在打敗真田之後就被直接納入了網球部管理體系的仁王也早就在參謀處得知了相關訊息。
再加上白毛少年自己也有相應的渠道——到處兼職的波本了解一下。
拿出早已是個數字的工資卡，雇傭了現在在毛利偵探手下混日子的波本，仁王便得到了更加詳細真實的情報。
稍稍潤色一番，並刪減了一些不適合未成年少年知曉的情況後，仁王反手分享給了幸村真田等人。
於是，對比賽結束後場上突然響起的陣陣怨聲載道，仁王幸村等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由於真田的祖父是警察，所以直接內部舉報了一波。
再加上由仁王提供的情報確實十分詳細，詳細到幾乎是舉著證據放到警方面前，他們只要無腦跟著上面的步驟進行查探抓人即可。
完全就是工具人的樣子。
然而不得不說，這可能也是被霓虹偵探們慣壞了的警察們最樂意辦理的案件了吧。
據說是早上六七點開始的抓捕行動，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尾聲吧。
這波啊，是天外飛仙，直接第三只手伸出，把牌/局給掀了。
想當然，在莊家都吃牢飯去了的情況下，無論輸贏，都是損失的一方。
此時，情報還未洩露，壓贏了的一方還能其樂融融；等莊家被警方逮捕的消息被他們知道了，那時的場景，怕是極為混亂的。
這樣的話...
比起其他人另有身份的仁王的思緒還是拐了個彎。
因為非法賭/博憑空損失了大額錢財、甚至明明即將有一筆收入，但因為警方的幹預而失去了的家夥會做些什麽？
也許一個人的惡念不足以引起聖石之種的註意，但是如此大群體的呢？
白發少年停下了收拾個人物品的舉動，虛虛的望向了一面天堂一面地獄，涇渭分明的觀賽區。
再加上，真田家裏長輩是警察的消息絕對瞞不了多久...
嘖。
仁王瞇了瞇眼，指尖微動，偷偷往真田身邊放了一顆光子靈槍。
嗯？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埋頭整理擦汗巾的少年疑惑擡頭，四處張望了一番。
piyo。
還挺敏感的嘛。
此時場上的工作人員舉著喇叭，大聲叫道：“下面有請關東大賽冠軍立海大附中代表上前領取獎杯。”
金燦燦的，在立海大網球部立櫃中足足有十幾個，似乎並不怎麽罕見難得的獎杯交到了幸村的手中。
俊美的少年，配上令人驚嘆的功勳戰績，瞬間引起了數位媒體記者的註意。
下一秒，無數閃光燈在幸村臉上、身上不斷閃現，差點惹得幸村維持不住慣有笑容。
“噗哩。”
見狀，白發少年則趁著部長被記者團團圍住吸引了註意的時候，站在角落處，拿出手機，對焦-完成構圖後摁下了拍照鍵。
“啊咧？前輩在幹什麽？”
無所事事的切原發現後的隨口一問不禁令仁王心裏一跳，面上卻一副淡定的樣子，自然的收起了手機答道：“剛剛有短信接入。”
秉持著多說多錯的他斟酌又簡短的解釋道。
“哦哦。”
本就是隨口一問，實則也並不怎麽關心仁王拿著手機做什麽的切原隨意點頭，很快便加入丸井毛利中，臉頰紅撲撲的慶祝起自己網球生涯中獲得的第一座獎杯。
徒留緊緊捏著手機單手插兜的白發少年暗暗松了口氣。
在人氣正盛的部長婉拒了媒體的采訪後，被眾位部員們團團圍住。
最終，留下了一張和去年全國大賽奪冠後，布局構圖極其相似的照片。
只不過上面的‘全國大賽冠軍樣’字眼，變成了‘關東大賽’，而正選的身影中，多了一個笑得傻乎乎的黑發一年級。
除此之外，在冠亞季軍頒獎儀式結束後，網協工作人員又宣布了今年關東地區能夠擠進全國大賽的隊伍。
分別拿下冠亞軍的立海大與冰帝的名字，躍然其上。
-
在立海大成功實現了關東大賽十四連霸的目標，捍衛了王者的地位後的淩晨幾許。
哪怕在理論上最為安全的自己房間，仁王休息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留出幾縷精神力，安靜的附著在窗沿、門口，甚至虛空也在他的魔力等級升至AA級，能夠肆意揮霍之後，被他設下了防止虛空穿行的結界。
——當然，這只是一種淺顯的防禦手段或者稱之為警戒手段更為合適。
而今天，躺在床上安靜沈睡的白發少年眉心一跳。
感受到自己放在窗邊精神力被外力觸動的他，幾乎是瞬間，從淺眠中蘇醒。
同樣從休眠中改變狀態的，還有安靜懸浮在少年枕邊的魔導器流星。
就在仁王睜開眼，神色清明的從床上跳下，走到窗前查探眉心微蹙之際，身高僅有一米出頭的茶發女孩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坐在魔導器變換而成的魔力飛毯上的灰原，淡定的朝著仁王打了聲招呼。
“晚上好。”
“你還知道是晚上啊...”
白發少年嘴角微抽，打開窗戶，讓開了一條道。
“是啊，你向阿斯拉艦發送請求的時候，也沒有在乎那時候的阿斯拉艦是白天還是晚上。”
灰原毫不客氣的回懟，她小小的身體從飛毯上跳下，魔導器瞬間化作一道光，恢覆成待機模式，落到了女孩的手腕上。
白天剛意識到大規模惡念可能會引起聖石之種註意，便下意識將情報以及需求發動給阿斯拉艦，忘記次元時空和他現在所處世界完全是日夜顛倒的仁王：...
看著難得有些心虛的白發少年，面上帶著明顯疲憊神情的灰原飛出一個白眼，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條紅色發帶。
“喏，你要的東西。”
“還真做出來了？！”
瞬間忘卻適才尷尬之情的仁王眼帶一絲興奮，接過發帶，將它放到流星身邊。
“嗯，基本上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希望這次你能得償所願吧。”說著，灰原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看到女孩眼下明顯的青黑，沒想到阿斯拉艦這麽重視他要求，心中過意不去白發少年主動提出自己可以給灰原做一次‘小白鼠’。
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各類人的嘴裏了解到，灰原主導研究的藥劑方向十分缺少高魔力等級的試藥者。
——當然，這是在藥物已經經過前期多次審核，確認絕對不會對魔導士造成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才能被解禁用於後期的人體試藥。
至於仁王的想法，也很簡單。
畢竟，關東大賽已經結束，離全國大賽還有一段時間，哪怕萬一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也相信阿斯拉艦、灰原哀能夠在這段時間內解決所有麻煩。
撲閃著大翅膀將小姑娘送回阿笠宅的仁王，握著裝有兩枚紅白膠囊的玻璃瓶回到了家中。
-
將在暑期如期舉辦的全國大賽前夕，立海大附中進行了學期末的測驗。
成績下來後，切原少年成功的以沒有一門及格的成績，成為了網球部例會上眾人的焦點。
“不會吧...”
座位就在右側的丸井探過頭去，滿臉驚訝的看著後輩手上分數可憐的成績單。
“嗚哇，英語居然只有個位數...”
“？”
仁王被丸井的驚呼提起了興趣，揚眉看向滿身頹唐的切原：“選擇題無腦選C都不止這個數字了吧。”
“...”黑發少年沈默半餉，最終在眾位前輩的矚目下，深埋著腦袋，囁嚅答道：“我、我在英語考試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所以只完成了部分選擇題，也就落得個位數分數的下場了。
“...”
會議室內，除切原之外的所有成員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遇到考試成績如此誇張的網球部成員。
沈默良久，幸村撐著額角，為難的看著黑發後輩：“赤也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們學校，只要有一門功課不合格，就不能上場比賽的規定。”
還真不知道的切原赤也：神情逐漸呆滯。
切原：“納、納尼？！”
“是真的。”
毛利收到了切原下意識投來確認的目光，心情沈重的點頭。
“那、那怎麽辦？”切原少年抖著小嗓子，求助的看向了在場的所有學長們，“全國大賽，我真的很想去參加啊...”
看著小後輩可憐兮兮，快要哭出來了的淒慘小表情，在苦主看不到的角落，仁王、柳、幸村三人，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第一次幹這種事的真田夾在仁王柳的中間，黑著臉，苦大仇深的盯著不知何時傳閱至他手中的切原成績單。
從國一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年級前十成績的真田，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居然著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甚至這個人現在就坐在他的面前，且是自己的學弟。
就這樣，幾分鐘後，在切原崩潰前夕，坐在主位上的幸村雙手交叉，虛虛放在與鼻梁齊高的位置，輕聲說道：“這次的考試成績已經是無法修改的結局，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近段時間的補考機會。”
剛剛升入國中，還是第一次聽到‘補考’名詞的切原：...唉？
之後，無視切原本人意見的立海大部員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瓜分完了切原的輔導內容及時間。再加上即將升入高中的毛利壽三郎的成績也不盡如人意——當然，憑借他註定會朝職網發展的網球實力與實績，再加上體育生中其實不算太差的成績，還是能夠成功直升立海大高中部的。
總而言之，秉持著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的精神，在幸村的牽頭下，眾人於周末匯集在場地最為寬廣的真田道場。
並在仁王的建議下，將網球實力進步得飛快、在這次考學中依舊牢牢占據年級段前三位置的學霸柳生一起叫了過來。
——實在是，經歷了去年給毛利丸井桑原補課的眾人心裏清楚，給基礎還要差上許多的切原補習，需要的精力，可以說是成百上千的增加。
而為了小後輩的身家性命著想，還是多找幾個老師來分擔這些精神上的折磨。
至於丸井，因為關東大賽而在這次考試中稍稍退步的他，這次也被按在了需要補習的位置上。
反倒是桑原，性格也是，網球風格也是，一直穩紮穩打的他，在去年補強之後，可以說是網球課業雙開花，在這次的考試中，成功擠進年級段前百名。
也是能夠在紅榜上找到名字的存在了。
自然，這次便由基礎知識紮實的桑原全權負責自家幼馴染的功課。
毛利，則毫無疑問的由搭檔仁王負責。
雖然需要白發少年提前學習關於國三各科的新知識，但對仁王來說，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反觀切原這個大麻煩，他的負責人，意外的落到了真田身上。
或許是因為真田初見雛形的‘鐵拳制裁’能夠帶給切原最大的恐懼感。
相信在這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愛學習，一看書就困的切原君，能夠有所成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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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那些觀賽者正在吵吵些什麽的切原，此時正握著網球拍，走向了賽場。
而他的對手，則是有著‘擁有千百種絕技的天才’-忍足侑士。
“哎？這麽重要的單打三，居然不是跡部上場嗎？”看到冰帝派出的選手後，毛利詫異的嘀咕道。
“啊，大概是沒有想到，兩場雙打會全軍覆沒吧。”柳淡淡的答道。
如果還是以去年全國大賽時期的他們來評估立海大現今的實力，甚至用以排兵布陣的話，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剛剛結束的雙打，用毫無疑問的敗北證明了這一點。
立海大的恐怖之處不僅體現在這個隊伍堪稱頂配的選手配置，更在於一眾正選們令人仰望的進步速度。
一如現在，只是短暫的過去了半年，去年全國大賽上還稍顯弱勢稚嫩的丸井桑原便已經成長到了幾乎看不出什麽明顯弱點的地步，更不用說其他成員了。
說到這裏，不得不再次提起去年開始便在國中網球界中風靡的問題。
即，究竟如何才能戰勝立海大。
或許，今天的比賽能給他們帶來一絲靈感。
畢竟比起去年來勢洶洶，令人咋舌的四名實力高得嚇人的一年級正選，今年被這幾個妖孽天才網球選手看重的新人，也就只有正在場上拼搏的那一個罷了。
而此時，被無數人惦記，無數雙藏在暗處的眼睛盯著的黑發少年，正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的，和對手進行著試探熱身性質的擊球。
“Game，立海大切原，1-1.”
兩局過去，分別拿下各自發球局的兩人對對手的實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至少信心滿滿的切原少年在第三局開始之後，便自主進入了惡魔化狀態。
當俊秀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變身成為白發碧眼，渾身皮膚都泛著不詳紅色的邪意滿滿的惡魔之後，和之前的每次變身一樣，驚呼聲不斷從觀眾席上傳來。
當然，由於這次的觀眾人數是前所未有的上千人之多，同時發出驚呼的人數之多，匯聚成聲浪之大，連正打算發球的忍足都被嚇了一跳。
作為切原今天對手的他倒是對面前這個立海大一年生的突然變身沒有多少驚訝之情。
畢竟，這也不是切原第一次顯露惡魔化，早早通過私人情報網絡拿到情報的忍足，雖然對對手變身後的形象感到些微的訝異，但也能夠維持住鎮定的情緒。
揉了揉被音量攻擊了的耳朵，忍足往地上彈了彈網球，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而後拋球揮拍。
“嘿嘿，沒用的，你的網球，已經被我看透了！”
惡魔化切原發出了變態的笑聲，迎上了帶著上旋的發球。
立海大選手席上，毛利忍不住捂臉。
“話說我很早就想問了，這麽奇奇怪怪的笑聲，到底是誰教他的？”
“哎？反正不是我和傑克。”聞到了背鍋味道的丸井當即表明立場。
“不是你們兩個的話...”紅發前輩將目光放到了自家搭檔身上。
“噗哩。”
本想好好觀察切原網球實力進展的仁王無聲的嘆了口氣，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則探向了切原的網球包，指著拉鏈開口縫隙中露出的一角五顏六色的彩色漫畫雜志一角無奈說道：“怎麽說都是他從各種各樣中二病最愛的漫畫裏學的吧。”
“況且，還沒有完全掌握惡魔化的他，理智被極度壓制，這種情況下做出的所有舉動，幾乎全是潛意識作怪。”
場上，由潛意識主導的惡魔化切原發球。
這段時間在仁王等人的訓練下，切原的惡魔化雖然依舊沒有被完全掌握，但最開始進入特殊狀態後極其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還是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至少現在從惡魔切原手中發出的網球，不再這麽明目張膽的朝著選手脆弱的關節處擊打。
然而即便如此，這種直直襲來的追身球，哪怕是練習了網球十年左右的好手，還是會下意識的感到恐懼，而後身體不受控制的躲開。
和網球實力無關，這是作為人的本能。
而早早開始追身球訓練，即站在原地接受發球機攻擊的仁王，便是早早的看到了這處缺漏，補強的同時，也為切原惡魔化的攻擊系統，提供了另一條出路。
既然關東保守的作風接受不了暴力網球，甚至到了矯枉過正的程度，那麽就打出追身球，利用人類天生的弱點，來進行網球風格的架構。
在仁王手中逐步成型的切原少年打得很開心。
尤其是一點一點的將比分拉大，便更開心了。
反觀忍足，卻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發生了許多次明明能打回去的網球，卻總是在下一秒強行壓制自身動作，最終丟失分數的情況。
但仔細觀察深藍發色的眼鏡少年的表情後，又發現本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當然，忍足擊球回球的不流暢性只在某些隱秘的節點中產生，在場上千人中，除了冰帝部長跡部景吾、立海大丸井桑原外，也就只有幾位混跡於人群中的高中生得以窺見。
“噗哩。”白發少年歪了歪腦袋，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冰帝選手席上，跡部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閑適越來越緊繃，直到現在的嚴肅。
實在是場上的局勢，以及基於自身的網球認知，令他心中產生了不詳的預感。
忍足...你這家夥...
此時，場上的局勢逐漸明了。
原本勢均力敵的兩人，在切原惡魔化之後，勝利的天平開始逐漸朝他傾斜。
雖然不斷丟分，但現階段處於弱勢的忍足還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似乎智珠在握。
很快，切原率先拿到了五分。
比賽來到了局點，同樣也是關東大賽決賽的賽點。
下場休息的時候，面對自己部長‘你到底能不能行’的眼神質疑，來自關西的少年打著哈哈：“對我放心一點啊，小景。”
都到賽點了，我當然會認真起來。
看著少年走向賽場的背影，神情沒有絲毫緩解的跡部擰眉。
比賽再次開始。
然而就在忍足打算認真起來比賽之時，惡魔化的切原身上，泛起了陣陣白光。
忍足勾起的唇角一僵。
這是...
“來了。”
仁王好以整暇的看著場上疊加了‘惡魔化’與‘無我境界’雙重BUFF的後輩。
早知道冰帝忍足的性格，所以才把這招留到現在啊。
十幾分鐘後。
“嗶——”
以惡魔化切原咧嘴大笑為背景，神情嚴肅的裁判吹響了終止哨。
這也昭示著今年的關東大賽，終於落下了帷幕。
冰帝選手席上。
將自己安排在單打一，哪怕在雙打全敗的情況下還自信自己能夠和立海大那位神秘又強大的幸村部長交手的跡部翹著二郎腿坐在選手席上，雙手環胸，看不出什麽表情的臉上，散發著令人噤聲的嚴肅。
而比他更加嚴肅的，是擔任冰帝網球部監督一職，此時早已起身的榊太郎。
“今天的比賽，雖然部員們都或多或少的犯了錯誤，但問題最大的還是我們冰帝的情報、數據組。”
一身棗紅色三件套的榊太郎將掛著西裝外套的右手手肘彎起，神色難明的鳳眼淡淡的看了眼兩組雙打完敗後縮在一旁吶吶不敢作聲的情報人員。
“今後，作為監督的我，會對這方面進行系統性的整治。”
還有。
榊太郎看著從場上緩步走來，滿臉頹唐自責的忍足侑士。
“忍足...”
“啊恩，本大爺會和他好·好談談的。”沈默了許久的跡部終於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嗯。”
比賽結束，場上一片混亂。
雖說在國中生網球比賽這種小體量小關註的運動競技似乎並沒有菠菜的可能以及必要，但在黑暗滋生的地界，還是有莊家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暗地裏設立了賭/局。
甚至參考了足球世界杯設立了許多項目。
如最終獲勝的隊伍、哪支隊伍能夠率先拿到賽點、第一局將由哪支隊伍獲勝等等。
而現如今，立海大連下三局，幹凈利落的拿下冠軍，毫無疑問的損害了不少人的利益。
雖然幾乎不參與網球部日常管理工作，但在打敗真田之後就被直接納入了網球部管理體系的仁王也早就在參謀處得知了相關訊息。
再加上白毛少年自己也有相應的渠道——到處兼職的波本了解一下。
拿出早已是個數字的工資卡，雇傭了現在在毛利偵探手下混日子的波本，仁王便得到了更加詳細真實的情報。
稍稍潤色一番，並刪減了一些不適合未成年少年知曉的情況後，仁王反手分享給了幸村真田等人。
於是，對比賽結束後場上突然響起的陣陣怨聲載道，仁王幸村等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
——由於真田的祖父是警察，所以直接內部舉報了一波。
再加上由仁王提供的情報確實十分詳細，詳細到幾乎是舉著證據放到警方面前，他們只要無腦跟著上面的步驟進行查探抓人即可。
完全就是工具人的樣子。
然而不得不說，這可能也是被霓虹偵探們慣壞了的警察們最樂意辦理的案件了吧。
據說是早上六七點開始的抓捕行動，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尾聲吧。
這波啊，是天外飛仙，直接第三只手伸出，把牌/局給掀了。
想當然，在莊家都吃牢飯去了的情況下，無論輸贏，都是損失的一方。
此時，情報還未洩露，壓贏了的一方還能其樂融融；等莊家被警方逮捕的消息被他們知道了，那時的場景，怕是極為混亂的。
這樣的話...
比起其他人另有身份的仁王的思緒還是拐了個彎。
因為非法賭/博憑空損失了大額錢財、甚至明明即將有一筆收入，但因為警方的幹預而失去了的家夥會做些什麽？
也許一個人的惡念不足以引起聖石之種的註意，但是如此大群體的呢？
白發少年停下了收拾個人物品的舉動，虛虛的望向了一面天堂一面地獄，涇渭分明的觀賽區。
再加上，真田家裏長輩是警察的消息絕對瞞不了多久...
嘖。
仁王瞇了瞇眼，指尖微動，偷偷往真田身邊放了一顆光子靈槍。
嗯？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埋頭整理擦汗巾的少年疑惑擡頭，四處張望了一番。
piyo。
還挺敏感的嘛。
此時場上的工作人員舉著喇叭，大聲叫道：“下面有請關東大賽冠軍立海大附中代表上前領取獎杯。”
金燦燦的，在立海大網球部立櫃中足足有十幾個，似乎並不怎麽罕見難得的獎杯交到了幸村的手中。
俊美的少年，配上令人驚嘆的功勳戰績，瞬間引起了數位媒體記者的註意。
下一秒，無數閃光燈在幸村臉上、身上不斷閃現，差點惹得幸村維持不住慣有笑容。
“噗哩。”
見狀，白發少年則趁著部長被記者團團圍住吸引了註意的時候，站在角落處，拿出手機，對焦-完成構圖後摁下了拍照鍵。
“啊咧？前輩在幹什麽？”
無所事事的切原發現後的隨口一問不禁令仁王心裏一跳，面上卻一副淡定的樣子，自然的收起了手機答道：“剛剛有短信接入。”
秉持著多說多錯的他斟酌又簡短的解釋道。
“哦哦。”
本就是隨口一問，實則也並不怎麽關心仁王拿著手機做什麽的切原隨意點頭，很快便加入丸井毛利中，臉頰紅撲撲的慶祝起自己網球生涯中獲得的第一座獎杯。
徒留緊緊捏著手機單手插兜的白發少年暗暗松了口氣。
在人氣正盛的部長婉拒了媒體的采訪後，被眾位部員們團團圍住。
最終，留下了一張和去年全國大賽奪冠後，布局構圖極其相似的照片。
只不過上面的‘全國大賽冠軍樣’字眼，變成了‘關東大賽’，而正選的身影中，多了一個笑得傻乎乎的黑發一年級。
除此之外，在冠亞季軍頒獎儀式結束後，網協工作人員又宣布了今年關東地區能夠擠進全國大賽的隊伍。
分別拿下冠亞軍的立海大與冰帝的名字，躍然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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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立海大成功實現了關東大賽十四連霸的目標，捍衛了王者的地位後的淩晨幾許。
哪怕在理論上最為安全的自己房間，仁王休息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留出幾縷精神力，安靜的附著在窗沿、門口，甚至虛空也在他的魔力等級升至AA級，能夠肆意揮霍之後，被他設下了防止虛空穿行的結界。
——當然，這只是一種淺顯的防禦手段或者稱之為警戒手段更為合適。
而今天，躺在床上安靜沈睡的白發少年眉心一跳。
感受到自己放在窗邊精神力被外力觸動的他，幾乎是瞬間，從淺眠中蘇醒。
同樣從休眠中改變狀態的，還有安靜懸浮在少年枕邊的魔導器流星。
就在仁王睜開眼，神色清明的從床上跳下，走到窗前查探眉心微蹙之際，身高僅有一米出頭的茶發女孩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坐在魔導器變換而成的魔力飛毯上的灰原，淡定的朝著仁王打了聲招呼。
“晚上好。”
“你還知道是晚上啊...”
白發少年嘴角微抽，打開窗戶，讓開了一條道。
“是啊，你向阿斯拉艦發送請求的時候，也沒有在乎那時候的阿斯拉艦是白天還是晚上。”
灰原毫不客氣的回懟，她小小的身體從飛毯上跳下，魔導器瞬間化作一道光，恢覆成待機模式，落到了女孩的手腕上。
白天剛意識到大規模惡念可能會引起聖石之種註意，便下意識將情報以及需求發動給阿斯拉艦，忘記次元時空和他現在所處世界完全是日夜顛倒的仁王：...
看著難得有些心虛的白發少年，面上帶著明顯疲憊神情的灰原飛出一個白眼，隨即從懷中取出一條紅色發帶。
“喏，你要的東西。”
“還真做出來了？！”
瞬間忘卻適才尷尬之情的仁王眼帶一絲興奮，接過發帶，將它放到流星身邊。
“嗯，基本上按照你的要求來的，希望這次你能得償所願吧。”說著，灰原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看到女孩眼下明顯的青黑，沒想到阿斯拉艦這麽重視他要求，心中過意不去白發少年主動提出自己可以給灰原做一次‘小白鼠’。
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各類人的嘴裏了解到，灰原主導研究的藥劑方向十分缺少高魔力等級的試藥者。
——當然，這是在藥物已經經過前期多次審核，確認絕對不會對魔導士造成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才能被解禁用於後期的人體試藥。
至於仁王的想法，也很簡單。
畢竟，關東大賽已經結束，離全國大賽還有一段時間，哪怕萬一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也相信阿斯拉艦、灰原哀能夠在這段時間內解決所有麻煩。
撲閃著大翅膀將小姑娘送回阿笠宅的仁王，握著裝有兩枚紅白膠囊的玻璃瓶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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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在暑期如期舉辦的全國大賽前夕，立海大附中進行了學期末的測驗。
成績下來後，切原少年成功的以沒有一門及格的成績，成為了網球部例會上眾人的焦點。
“不會吧...”
座位就在右側的丸井探過頭去，滿臉驚訝的看著後輩手上分數可憐的成績單。
“嗚哇，英語居然只有個位數...”
“？”
仁王被丸井的驚呼提起了興趣，揚眉看向滿身頹唐的切原：“選擇題無腦選C都不止這個數字了吧。”
“...”黑發少年沈默半餉，最終在眾位前輩的矚目下，深埋著腦袋，囁嚅答道：“我、我在英語考試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所以只完成了部分選擇題，也就落得個位數分數的下場了。
“...”
會議室內，除切原之外的所有成員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也是他們第一次遇到考試成績如此誇張的網球部成員。
沈默良久，幸村撐著額角，為難的看著黑發後輩：“赤也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們學校，只要有一門功課不合格，就不能上場比賽的規定。”
還真不知道的切原赤也：神情逐漸呆滯。
切原：“納、納尼？！”
“是真的。”
毛利收到了切原下意識投來確認的目光，心情沈重的點頭。
“那、那怎麽辦？”切原少年抖著小嗓子，求助的看向了在場的所有學長們，“全國大賽，我真的很想去參加啊...”
看著小後輩可憐兮兮，快要哭出來了的淒慘小表情，在苦主看不到的角落，仁王、柳、幸村三人，快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第一次幹這種事的真田夾在仁王柳的中間，黑著臉，苦大仇深的盯著不知何時傳閱至他手中的切原成績單。
從國一到現在，一直保持著年級前十成績的真田，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居然著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甚至這個人現在就坐在他的面前，且是自己的學弟。
就這樣，幾分鐘後，在切原崩潰前夕，坐在主位上的幸村雙手交叉，虛虛放在與鼻梁齊高的位置，輕聲說道：“這次的考試成績已經是無法修改的結局，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近段時間的補考機會。”
剛剛升入國中，還是第一次聽到‘補考’名詞的切原：...唉？
之後，無視切原本人意見的立海大部員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瓜分完了切原的輔導內容及時間。再加上即將升入高中的毛利壽三郎的成績也不盡如人意——當然，憑借他註定會朝職網發展的網球實力與實績，再加上體育生中其實不算太差的成績，還是能夠成功直升立海大高中部的。
總而言之，秉持著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的精神，在幸村的牽頭下，眾人於周末匯集在場地最為寬廣的真田道場。
並在仁王的建議下，將網球實力進步得飛快、在這次考學中依舊牢牢占據年級段前三位置的學霸柳生一起叫了過來。
——實在是，經歷了去年給毛利丸井桑原補課的眾人心裏清楚，給基礎還要差上許多的切原補習，需要的精力，可以說是成百上千的增加。
而為了小後輩的身家性命著想，還是多找幾個老師來分擔這些精神上的折磨。
至於丸井，因為關東大賽而在這次考試中稍稍退步的他，這次也被按在了需要補習的位置上。
反倒是桑原，性格也是，網球風格也是，一直穩紮穩打的他，在去年補強之後，可以說是網球課業雙開花，在這次的考試中，成功擠進年級段前百名。
也是能夠在紅榜上找到名字的存在了。
自然，這次便由基礎知識紮實的桑原全權負責自家幼馴染的功課。
毛利，則毫無疑問的由搭檔仁王負責。
雖然需要白發少年提前學習關於國三各科的新知識，但對仁王來說，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反觀切原這個大麻煩，他的負責人，意外的落到了真田身上。
或許是因為真田初見雛形的‘鐵拳制裁’能夠帶給切原最大的恐懼感。
相信在這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愛學習，一看書就困的切原君，能夠有所成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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